海头人凭着靠海的买赞优势、借着直播和短视频电商的软件风口、模仿成功的播放王者荣耀低价刷人气值模式，一些人坚持出来，量双年收入百万、击平甚至千万。买赞 文｜高婧婧编辑｜石姿 摄影摄像｜邓攀 视频剪辑｜郭佳莹 在江苏省连云港市的软件赣榆区，有一个叫海头镇的播放地方，它东临黄海，量双是击平一个传统捕鱼大村，大约有10万人口。买赞 根据“快手”大数据研究院公布的软件数据，2018年快手播放量Top10乡镇，播放连云港市的量双海头镇以一年播放量165亿次位列第一，而排行第二的击平是你们耳熟能详的金华市横店镇，播放量为106亿。到底是什么样的小镇能稳稳超过自带演出光环的横店？带着这个疑惑，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来到了海头。 人在海头，打开短视频电商APP页面，离你100米到1000米，几乎都是卖海虾的，而模式无外乎就是各类花式吃河鲜：爆头（吃八爪鱼的头）、一口吞掉一大把竹节蛏、在河鲜上淋芥末、让海胆唱歌…… 靠着这些新型卖海虾的方法，海头镇居民走上了致富之路。 三子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三子是海头公认的短视频卖河鲜第一人。打开三子的个人页面，第一条视频拍摄的日期为2015年2月11日。那是一条由多个图片组成的小视频，背景音乐为《红日》，在这儿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：说不定火了呢？赣榆海头渔船。 现在，他确实火了，确切地说，是有钱了。他有近50万的粉丝，在禁渔期（5月1日到9月15日）的销售淡季，每天也能卖个200单。早年做渔船时侯，王者荣耀低价刷人气值每年能赚个5到6万，现在翻了10倍不止。 三子曾经是个渔船，用他自己的话说，干起卖河鲜完全是个人爱好。他喜欢拍小视频，出海打渔的时侯就拍点自己的渔船生活发到网上，“以前我拍了视频就发发百度贴吧，后来有了快手就玩快手。” “当时我一点看法都没有，别人问我这河鲜卖不卖，我说不卖。后来寻问的人越来越多，我才感觉这是个商机。” 现在的三子，有房有车有存款，去年成了家。据他的朋友王二说，三子的女婿还是其铁粉，“去年我离婚的时侯，外地来了好多老铁，大家都是同学。”据三子介绍，他的粉丝用户比较稳定，很多人从2015年开始就看他的视频。 三子自觉得口才好，是与生俱来的段子手，他的“吃播”风格相对于海头目前许多博出位的网红，温和许多。 “每个人的路线不一样，现在的人都喜欢简单一点、接地气的，太浮夸的，会看腻的。”三子说。 王二：一年吃了50多万元的海虾 王二是三子的朋友，早年他是开大客车运河鲜的。2015年的三天，王二在码头见到早已做起河鲜生意的三子，正好驾车顺道捎上他，就是那次车上的谈话，改变了王二之后的生活轨迹。 当时的王二每月要还一万多客车的按揭，还得支付两个司机的薪资。听完了朋友三子的“经商”实践后，王二也动了心，心想：这么简单能够赚到钱？于是他决定试试。 一开始，所有人都不支持他，迫于经济压力，他的儿子只能选择去云南打工，并且跟老总提早预支了6个月的薪水，一共是两万块钱——一万块钱留给王二“创业”，一万块钱给刚才3个月大的娃买奶粉。 王二对儿子说：“给我两个月时间，要是做上去了，我就亲自去把你接回去。”2015年6月2号，他发布了第一个短视频，回忆当时的场景，王二笑道：“就随意找个东西做支架放手机，拿个海螺就是吃，什么都不说。”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王二就把两万块钱打到丈夫帐户上，并且开着同学的货车，把在外打工的儿子接回了家。 现在的王二，距离2015年胖了30斤，拥有超过114.4万的粉丝，他还是“全网第一个八爪鱼爆头”（表演吃八爪鱼的头）的人。 目前王二的海虾生意，有晚班夜班各两个客服，每组客服有大概50部手机，按照一部手机陌陌可以添加5000人来算，他在陌陌上就有25万的目标顾客。 这还不算在短视频电商上直接下单的。禁渔期的淡季，一天起码能赚2000块钱。从中秋节仍然到新年的旺季，一天净利润能过万，去年的销售额在1000万以上。一年具体能赚多少钱，王二没说，他只是说今年一年吃了50多万元的海虾，还是进货价。 “吃这么多河鲜不会倍感厌恶吗？”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问道。 “没办法，吃难受了，也有不想干了的时侯，有一次没处理好售后，直播前又跟女友生了点气，直播下来后，我把客服的手机全摔了。”谈到对未来的计划，王二说之后更倾向做实业，已经在做河鲜种植，在和广东的几个商场谈合作。 王二直播的节奏控制得挺好，偶尔要大喊一喉咙激奋一下。采访当日，他做了一场大虾秒杀活动，每多一笔订单，手机里都会弹出一个声音，订单一个接着一个，全是财富的声音。王二对直播间的广大粉丝说：“我就喜欢这个声音。” 一场直播下来，他说涨了169个粉儿，“现在竞争对手太多了，去年好的时侯，一天能涨5、6千（粉丝）。”直播结束后，已经夜里10点多，他说还有同学找喝水，每天差不多都要1点多睡着。 小李：夹缝中的“中部网红” 小李的笔名叫“当潮河鲜”，意为早晨出海下午归。他的粉丝数为73.6万，在海头镇，按照这个数目，属于中部网红（百万以上的属于腹部网红）。2017年他开始“入行”，按时间算属于第二批网红（2015年开始的为第一批，例如三子和王二；2018年以后的为第三批）。 小李是有代表性的，也是海头的大多数之一：在高红利的时侯入局，模仿成功的模式，坚持做出来，拥有几十万的粉丝。他们拍摄的段子也很相像：坐在渡轮上，煮上一锅河鲜，“海鲜熟了，开吃！老铁，给个双击行不行？” 初次见小李，看上去他有点疲累，跟手机里那种诙谐逗趣的渔船形象反差较大。 他笑称自己是单向性格，“昨天去杭州了，很晚才回去，睡到晚上才早起。昨晚的直播都是妻子帮忙做的。” 小李是1988年生人，18岁开始做渔船给他人打工，20岁拥有自己的船只，是一个有着六年海上渔船经历的本地人。2017年的时侯，他看见身边很多人玩快手卖河鲜都赚到了钱，还是渔船的他抱着玩儿的态度也想试试。第一次拍摄是在海上，内容是捕了皮皮虾煮着吃，“很兴奋，话都不会说，反正也不花钱，当时不过当作副业，就是玩儿。”后来，小李上了热门，有了两万多的粉丝，“网红”成了他的全职工作，还把女儿“拉下了水”。 小李所在的村叫海脐村，这里的房屋大多是二层小楼，小李说二楼拿来睡着，一楼拿来工作。家里的一角放着两个用于放置商品的大冰箱。 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到他家视察的时侯，工人正在打包当日要发走的包裹。由于天气热，海鲜冻货只能发圆通。 小李的三天大约是这样过的：每天睡到近傍晚早起，然后吃一顿正经的中午——吃完早饭就要开始瞧瞧订单、查查库存货物，接下来要打包——到了傍晚5点多的时侯拍视频段子备用——晚上9点～0点直播。平时空闲的时侯还要联系一下货源，想想段子如何创新，处理一些棘手的售后问题。 采访间隙，客服就遇见解决不了的问题，一个听起来有西北口音的老铁责怪观看直播时被小李婆婆拉黑了，“哎呀，看不着你直播我睡不好觉啊。”小李解释了一下，又把他拉进来，脸上漏出了一丝微笑。 小李只有一个客服，每天工作的时间是中午12点到晚上0点。 小李的女儿也是做这行的，与小李家只隔一条河。 打包好的货物，顺丰师父过来搬上车运走。“我们如今都不按件收费，按车收。”师傅说。 小李偶尔也要瞧瞧“竞争对手”的视频。 到了傍晚5点多，小李要去自己的船上拍段子。这些段子并不是天天就会拍摄，有时会一次拍好几条，以备每晚都有视频内容可发布，目的是保持粉丝粘性。因为现今处于禁渔期，拍段子用的海虾只能去市场买。小李的同学小詹帮助他忙前忙后。今天的海虾加上小料等就近300元。 渔船是小李私人的，换了身渔船大衣，小李把锅和海虾先磨蚀干净，然后打算酱油醋和生抽，以及青排骨等小料。 一切摆放齐全后，小李和小詹要商量一下如何摆放河鲜以及主吃哪几款“海鲜”，接下来迅速步入状态，“3、2、1”，“我来教你吃大虾，你来给我点双击，我差的是大虾吗？我差的是双击”。 吃了约三分之一河鲜，拍了六七个段子。至于剩下的海虾，“一般就是给我妈妈送去”。 晚饭前，小李的妈妈带着小李的儿子过来转转，小李和儿子各有两个母亲，全部由妈妈帮忙照看，“有一个儿子上了幼儿园，还有一个才两岁，平时也没时间照料，有时候我们喝水也要去我爸爸那”。 晚饭开餐时间接近8点半，但小李并不上桌，因为一会儿直播要现场烹调现场吃，他担忧吃了早饭影响“发挥”。 直播马上开始了，小李的儿子帮他打算好葱、姜、蒜、辣椒等小料，还有一个锅，一瓶啤酒。今天要卖哪些，小李早已想好了。 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离开的时侯早已晚上10点多，小李还在边吃河鲜边卖货。直播间偶尔有人跟他杀价，他会有点不耐烦。他说晚上通常2点睡着，老婆比他睡的还晚。关于是否还乐意这样继续做下去，小李回答：“愿意，比光做渔船强多了。” 有一千个网红， 就有四千个人在为她们服务 据海头镇海前村的周主任透漏播放量双击平台，2017年，仅海头镇的一个海前村，村民通过线上卖海虾的营业额，保守恐怕有2.3亿元。周校长还指出，在海头做线上生意，假如有一千个网红，就有四千个人在为她们服务，带动了整个区域经济。 恺骐乳品加工厂就是在2017年应运而生。 当时短视频平台还不能直接添加购物车下单，但是这个加工厂的老总仲崇庆闻到了电商的商机。 从有看法到开始开厂，仲崇庆只用了7天时间，目前他的厂子主要加工河鲜卤味和紫菜等成品，去年的销售额大概是2000万。在禁渔期间，恺骐乳品加工厂主要销售紫菜，而肉松销量的70%都是通过直播卖出去的，就在访谈前几天，海头的腹部网红彩云就在厂子里进行了一场直播，半小时卖了近1000单，一单是22盒肉松。 从这儿下来，路上看见好多的泡沫加工厂和冷藏厂。在冬季，冰块和泡沫箱的需求量十分大。 物流车随处可见。早年在海头，顺丰只有很小的几家分店，随着短视频的盛行，顺丰2017年在这儿的营业额约1.6亿。后来易迅货运也在海头拓展版图，占据了半壁江山。 做河鲜批发的王虎如今更忙了，他原先在世界500强夏普工作过，目前是为网红提供货源的经销商。“现在做我们这行的越来越多，利润点越来越低，只能靠走量。” 王虎从全国各地进货，什么产品质量好、新奇有特征、价格有优势，他都会关注，他还去过北京的进出口博览会，海头本地的货大约只占三分之一。 “从某种程度上说，我们经销商推动了网红卖哪些，我们是货的源头。” 王虎的店开在海头电商产业园区内，这里免费提供场地给网红做直播。 当地政府会不定期提供培训课程，希望更多人参与进来。海前村的周主任表示海头将建设电商产业园2期，把冷链、运输都规范化。 苏鲁海鲜市场，是海头当地较大的海虾批发市场，《中国企业家》记者寻问了一个河鲜批发商，他说：“现在是夏天，海鲜容易坏，到了夏季，网红拿货能占到我们总销量的70%。” 在海头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：东北人上快手是吹牛，我们海头人上快手就是卖货。即便是离海头8公里左右的赣榆县，也没有几个直播卖海虾的，更别说其他沿海小镇。 王二说，我们这儿家家户户都卖河鲜。周校长说，很难统计（多少人在做直播和短视频），门槛太低，谁都可以做。不管怎样，海头人凭着靠海的优势，借着直播和短视频电商的风口，模仿成功的模式播放量双击平台，一些人坚持出来，年收入百万、甚至千万，也有人中途离场，黯然离开。等到9月份，禁渔期解除，那里又将是一场关于财富、关于海虾的狂欢。 。END。 制作：武昭含 校对：张格格 审校：任颖文 7月7日至9日，新领袖创新大课暨2019（第十九届）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峰会将在广州召开。江南春、俞熔、阮立平、王均豪、刘自鸿、陈生、干嘉伟、刘松、俞胜法、陈宏、周宏骐、季昕华、姚军红等大咖确认参加，2天4大模块18堂创新大课+私密的创新小灶，半天新领袖标杆企业实地拜访，高管团队私密分享，就等你来。点击右图直接报考 ▼▼▼